2012年10月8日星期一

但求一分鐘的清醒

把窗簾關上,讓房間呈現水水的藍色,聽聽男人的歌聲,讓心情在朦朦朧朧的夢境中,舒服的展開身軀,隨著音樂漂蕩。


今天上課,老師說了兩個小時,我混混沌沌地過了1小時59分。
清醒的那一分鐘,我看到了老師寫在黑板的話:

“凡神之不安,令人不暢無興。無興即任睡,睡大養神。......興來即錄。”
——王昌齡《詩格》

這句話,深得我心!

翻譯過來,應該就是:
想睡就去睡,不要勉強自己做那些怪怪的功課,這樣做出來的功課,一點都沒有味道。得空才做。

應該就是這樣。

創作的靈感,不是逼出來的,而是養出來的。
文學(文字),是用來玩的,而不是拿來折磨自己的。

人生亦然,嗎?

好。管他的。

回到房間,我和烏龜還有李宗盛一起睡一個狠狠的覺。



2012年10月7日星期日

給過去的我和你



有時候無意間聽到一首歌,想起一段過去,一整個下午就會一直沉浸在那一團團的回憶中。

我無意翻動過去那些刻下的痕跡,一條條的,像炫耀刀法一樣,橫七豎八的痕跡。可是卻又總在不經意的一瞥眼間,被那些一直想要掩蓋起來的東西,吸引住目光。我一直在掩蓋、掩飾,不願意相信自己,不去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儘管那些並不是不美好。

有一度,我是恨你的。好像是理所當然,可是更多的是沒來由的恨你。真的恨你。咬牙切齒。我忽略那些我主動做過的東西,眼裡就留下那幾段,一直讓我難堪、受傷的記憶,然後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後,我舉著我是嚴重被傷害的旗號,痛批、吶喊,宣洩那些對我的不公。我把曾經我覺得的你的好,趕出我所有記憶,不讓他們再侵略我的思緒。

最後,我變成了我想要的弱者。

我開始開心了。因為弱者是會被同情的。弱者是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的。我沉浸在這種弱者的勝利姿態中,忘乎所以。我一遍遍的唱著那個悲傷的故事,一遍遍的在那本來應該要放下了的包袱上,拼命加重,拼命的揮舞。一遍一遍。一遍一遍。我走在路上,睡在房裡,我不肯把它放下!我不願意這樣輕易的就把它放下!它是我活生生、失去了的過去啊……

再後來,漸漸的,我卻喘不過氣來了。不管到了哪裡,它在我肩膀上揮之不去。它輕輕的壓著我,一點一點的壓著我,像是壓死駱駝的稻草一樣,慢慢的往重量上加一根稻草,再加一根稻草——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

我想,是時候把你放下來了。

我回頭看看,想再看你一眼,可是卻看不見你。我在記憶中搜尋,發現記憶中除去仇恨,竟然什麼也沒有剩下來的時候,我開始茫然的想,仔細的想,想那些關於你我的故事,想那些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當時候想要時間停在那一刻的過去;想那些曾經讓我心悸動的痕跡。可是,我找不到了,除了你的樣子,我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把你,把我們,都忘了。

那怎麼還會有仇恨呢?

那一刻,我釋懷了。夠了。由我結束的東西,卻自私的把責任推在你身上,而且一推,就是幾年。這,一點都不公平。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還是真的是這樣,我這樣的舉動,你仍然沒有開口說你怨我,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事重提,推卸責任。這,是你在放縱我嗎?是你在包容我嗎?是想讓我靠這樣的情緒來撫平我心裡面的一些傷口嗎?我不知道。因為我再沒有問起你對於我的那些感受。而現在,答案,或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謝謝你。真的。我忘記了自己有沒有感謝過你了。或許有,或許沒有。不管他。再一次深深的感謝你,在離開我那麼久之後,教會了我釋懷,讓我可以放下那些過去,更加自在的往前走。

至於那些過去的包袱,我並不是丟棄了。

在深夜裡,我把它放在地上,接起導火線,點燃,然後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累了的時候,回頭看一看,那些回憶仍然在天空中爆出一個又一個的煙火,伴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