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30日星期五

报告

最后一份报告,
做着做着,
发觉自己还是喜欢文字的。

中文字。

看着它们一个个从手中出现的感觉,
就像是把脑袋里的想法,
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

然后,
就看着自己的文字,
也就是自己的想法出现在了纸上、屏幕上。

感动。

那是自己经过很长一段时间,
酝酿出来的孩子。


当然,

那也是需要人懂的孩子。

2009年10月27日星期二

2009年10月26日星期一

糖果

很久以前,
我有一袋很大袋的糖果。
糖果有很多很多的颜色,
很美很美。

当我在路上遇到人的时候,
我很喜欢跟别人炫耀我有这些美美的糖果,
当然,
我也很乐意把糖果分给别人。
看到别人甜甜的笑容,
我会觉得很开心。

每天,
我在路上走,
都会把糖果送一些出去。

有一天,
我发觉我的糖果只剩下很少很少了。

于是,
我不敢再和别人炫耀我那些美美的糖果。
我怕别人会把它拿走。

每天,
我还是一样在路上走,
只是,
我把那些糖果收起来了。
收到密密的,
不给别人看到,
然后骗别人说,
我什么都没有。

渐渐的,
大家都不和我打招呼了。

虽然,
他们见到我的时候,
还是会微笑,
可是,
那种微笑是陌生的微笑。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了,
只是,
我隐隐感觉到,
是因为没有了那些美美的糖果。

每天夜里,
我都会把糖果拿出来,
看一看,
数一数,
然后惊叹它们真的是很美很美啊。

后来,
我也不再和别人微笑了。
我讨厌那些陌生的微笑。

我有美美的糖果,
我可以紧紧的抱着它们,
我可以嗅嗅它们香香的味道,
我可以在夜里,
看着它们,
跟他们述说心事。

我觉得,
至少,
我还拥有这些糖果。

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
我不知道怎么样,
把糖果弄丢了一些。

我很伤心,
一直哭一直哭。
我讨厌自己为什么这样粗心,
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
虽然如此,
我还是找不回那些失落的糖果。

我只剩下十颗糖果了。

每天,
我看着那些糖果,
想到以前我原本是有满满一大袋的,
我就觉得非常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我学会哭泣。

每天,
我看着那十颗糖果,
我都会很伤心的哭,
怨恨以前那些人,
怨恨自己以前的慷慨。

十颗糖果,
静静的躺在我怀里,
静静的听我哭泣,
静静的听我述说我的心事,
静静的,
看着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可是,
它们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

有一天。。。 。。。

2009年10月24日星期六

属于我的蓝天

从小,
我就没有来由的,
喜欢看天。

一个人看天,
会有很多很多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说不出口的。

有时,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边吃着冰淇淋,
一边有人在给你说很好听很好听的故事,
然后你一边发出“啧啧”声,
偶尔还可以在一边发出一两声觉得惊喜的叹息。
那样的感觉。

可是有时,
那种感觉又好像是买了几张电影票,
结果朋友临时有事,失约了,
只好一个人在电影院坐一整排座位,
偶尔还要面对别人非常好奇的侧目。
那样的感觉。

如果你也喜欢一个人看天,
或许,
你会明白那种感觉。

然后,
你或许也会知道,
如果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那可爱的天,
你会发觉自己怪怪的,

然后,
你会开始感觉到,
你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想念那片蔚蓝的天空。
你会发觉自己很低落。









中学时,
陪我看天的那片草地、那张石椅,
我想念你们。

哲人

晚上,十点。

下课钟声准时响起。

不消片刻,平静的走廊充斥着喧哗声和脚步声,宿舍生像挣脱缰绳的野马,涌向宿舍。楼梯口顿时成了大楼的热点,人与人在梯级上不规矩的排队,形成一道吵杂、拥挤,但绝不壮观的景象。

凭着夜色的掩护,我在大楼对面,隔了一个草场的石椅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这里,夜是很美的。

除了宿舍的那栋大楼,这里附近几乎就没有什么光害——学校为了节省电源,在晚上的时候,是不开灯的。四周因为夜幕的低垂,而显得有点暗、有点苍凉。这样的星空下,虫鸣声加重了让人感伤的情绪。

此刻的草场像是一个孤独的垂暮老人,黯淡的身影加上宿舍大楼投射下来的倒影,它仿佛在昭示着什么,可在这些青春洋溢的小伙子面前,谁能明白它每日每夜发出的那无声的叹息?

我不是草场,当然不明白它深层的情绪来自于什么事情。只是习惯每夜感受它,亦步亦趋的顺着那百转千折的纹路, 思考。

今夜,亦然。

石椅,一整排间隔开来的,静悄悄的石椅。

我卷缩着。不冷。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注视这凄美的夜。月儿高挂,星斗满天,惨白的光照耀着,一颗心悬在天与地之间,徘徊。久久,驱之不散。

我想我在思考。

关于什么,并不重要。我知道的,我在思考。哲人不都拥有着别人无从了解的忧虑与思绪?我想,我就是。但在那脑海中,一团团的、不知名的烟雾是什么?我想,既然我是哲人,也就没有必要去揭开这混沌不明的、一团糟的东西背后的真相。哲人,重要的,还是忧虑啊。

这夜,是属于宁静的、安详的。是应该让人觉得可悲和惋惜的。偏那恼人的虫鸣固执得不肯让步,却也让人觉得可恶!这该死的小虫,不就只在边上等待一幕的漆黑,继而配合夜色,演奏那自以为写意的曲调。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独角戏就能赢得个满堂喝彩?我这就不信你还能搬来个大合唱!

那虫鸣也不大搭理我这边上的小脚色,享受起诺大无人的表演舞台——我倒成了边上的小脚色。这还不挺气人的?该死的小虫!待我兴起,看我不把你找出来捏个稀巴烂!

话说,想归想。哲人还总得要有一两分的大气。岂不见那独过江东,舌战群儒的诸葛孔明的那抹淡然与气概?区区小虫,何足挂齿?难道我就不得不跟着这小家伙的演奏曲而起舞?不!比这更重要的事,还多着呢——我总还得继续我的忧虑——天知道这漫长的路程该在何时结束。我想也该就在我熏陶出那哲人的气息之后吧。我想。

十点半。

楼梯口处的人已经不见了,大概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了吧?多么好的一个曲终人散啊。

  这夜就愣是寂寞,除了那恼人的虫鸣和那孤独的垂暮老人在相互倾诉(我猜想也就它俩这么的契合吧),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跌入无尽忧虑的我。